黑兄弟摸鱼系列之二

雷古勒斯.布莱克,食死徒的新起之秀在最近遇到了一个大难题,并且他的兄长西里斯推荐了他猪头酒吧的魔幻时刻。

体验极差。

如果要从科学的角度来研究猪头酒吧的特色“魔幻时刻”,首先要克服一个问题。

确保酒没有魔法。

不过换成喝酒的倒霉鬼没有魔法或许也成,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为此现身说法。不过此君现在的名字是黛博拉.沃克(Deborah*.Walker1),在他把自己的兄长从格里莫广场12号的阁楼顶扔下去之前,西里斯终于放弃了给他可怜的小雷米套上一顶金灿灿的大波浪卷假发的想法。

“我是说,雷古勒斯其实挺适合那头假发的,不然换顶红的?像伊万斯那样的。”

“别瞎扯了。”詹姆.波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的损友半天,最终得出结论,“你们家遗传古典美,套玛丽莲梦露那样的金发还是莉莉的红头发纯粹是糟蹋他的脸,照我说应该选黑长直。”

“只有莉莉才最合适红头发,铜丝一样锃亮的红卷发……”詹姆.波特灌下最后一口酒,咕哝一句。

而此时,一位不知名的布莱克先生悄悄骑走了二八尺码的铁制自行车。

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并不愉快地骑着他哥的自行车,思考着他的现状。

没有魔法、面临失业、家庭不和谐、没头发的也没鼻子的上司还可能随时来一个夺命连环call。

最重要的是他的麻瓜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天杀的黛博拉.沃克而他只有那么一张身份证鉴于他已经没有了魔法。

很快,聪明的布莱克家独子(西里斯已经被除名了!)得出了两个结论:

1.西里斯.布莱克脑子不太好使。

2.自行车其实还不错。

再过不久,他就会得出第三个结论:

假酒害人。

不过此时,雷古勒斯正以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向伦敦城郊进发。

事实上雷古勒斯自己也无法明确地说出(或者他不敢去想)为什么要去那儿,自他荒芜之后,去往伦敦城郊就成了他一直盘桓在心里的愿景。在他记忆里那离格里莫广场12号不远,他们年幼的时候,他被推上车后座,随即只是一瞬,他的世界分离崩析,命运像是迟迟才受到地心引力的吸引,在他九岁那年被拖拽入地心焚烧殆尽。

停下来。雷古勒斯想,他深吸了一口伦敦城郊不知是心理作用影响还是当真清新的空气,双脚点地取代手刹的效用,作为一个出生二十多年几乎没怎么接触麻瓜产品的纯血巫师,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只是他只是姿态笨拙而不是直接摔下车。

经过一个小时三十七分约五十六七秒(而且令人疲惫的)骑行,雷古勒斯看着他的银怀表如是说道:

“我真傻,真的,我知道这辆车从小就在我家而且看上去比较破,我不知道它会比韦斯莱的车还破,所以为什么它还会在我家放了那么久。”

沉默半晌,雷古勒斯作出最后的判断,“我就该把他那辆神奇摩托车开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差点想人道毁灭了那辆可怜的二八尺码的铁制自行车,不过他转念一想,他还得回去,只好作罢,把车往树林子一靠,自己转悠去了。

而西里斯并没有发现他的车没了,他在思考要怎么劝说他失足加入黑社会还在火拼里没了魔力的兄弟和他共享魔力,就和鼻涕,不是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那样。

他找过邓布利多,把这些事半保留地同他们老大讲了一遍,当然省略去了他们年少时的爱恨情仇,而对方一捋胡子,说道:

“黛博拉这个名字取得好。”

他想对方应该是认可了,那唯一要克服的问题就是雷古勒斯的意愿了。

而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而伦敦城郊没有海。

雷古勒斯记忆里的,闪闪发光的海洋,飞鱼、海豹、蓝鲸、大白鲨,那变幻莫测的蓝,在全世界所有蓝色里搅和,随机呈现出一种,轻薄、柔软,像是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包裹住所有人的薄纱,透彻,尚可呼吸。

雷古勒斯意识到,他可以画出它。

与此同时,他感到了海洋的刚强。

停下来。他想,雷古勒斯在满目的绿色中游荡,绿色的森林,绿色的浪涛,绿色的海洋。停下来。沙沙声,风的颜色,草腥味的颜色,泥土被过滤过无数次提纯后生命力的颜色,绿色。

绿色,而不是蓝色,那是清新的,带着一点辛辣和苦涩,不甜,口感比水更柔和。

“你有试过往里面加点绿色吗?”在雷古勒斯被西里斯强行拽进猪头酒吧并被硬灌了一杯魔幻时刻之后的不久,他对吧台后擦着永远也擦不干净的玻璃杯的阿不福斯提议道。

可以确定,他已经酒精或者不知道什么玩意上了头。

如果换成十多年之后,阿不福斯或许会受来自东方的姑娘的影响而下意识联想到绿油油的什么服饰而表情怪异,但现在是一九七三,很多事已经发生,而很多事尚未发生。

酒吧主人意外好脾气地问道:“什么绿色?”

“伦敦城郊的绿色,辛辣而苦涩,可是比水的口感还要柔和。”

西里斯心里某个地方希望雷古勒斯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就像他小时候那样,哭成一只软体动物,连细胞里的液泡都差点挤出来。

可是魔幻时刻没有让失去魔法的青年痛哭流涕,或许是因为他失去了魔法,或许是世界不想让西里斯存有那么一丁点对回到过去的幻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雷古勒斯不会像西里斯那样吐彩虹或者彩虹小马。

所以他们确实是回不去了。

但魔幻时刻让被阴沉沉的外壳死死裹住的青年裸露出一点真实,神奇的酒以一种温柔的形式融化了他的壳子,把他置身于阳光与空气之下,青年在颤抖,他不可抑制地想要把心中的苦痛宣泄,而眼睛却干涸了。

就像他们的海。

麻瓜们痛苦扭曲的面庞在海面上浮现,混沌的海,赤红色的海,他踩在一个麻瓜尖叫的头颅上,那是一个面孔灰扑扑的小女孩,有着同样灰扑扑的沾着草籽落叶的金发,现下被海水洗涤干净了,像是阳光一样刺目,一个乞儿,她被              

停下来。雷古勒斯.布莱克罪无可恕。

他这样想到,同时打开了话匣子。雷古勒斯同阿不福斯谈论色彩和音乐,他是优秀的画家和音乐家,即使那些艺术品都用来谋杀。

他说到蓝色,说的海洋,说到海洋是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而问题还没有解决。

西里斯握紧了他的杯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在心里设想了多种说法,可是每一种都被他一一否决。

说“嘿兄弟,既然你荒芜了那我们共享魔力吧!”纯粹是找揍,从西里斯救下雷古勒斯那一刻到现在,荒芜都是他们谈话的禁区,他们进行的屈指可数的谈话永远围绕着天气、食物以及雷古勒斯的麻瓜身份证。

男人一点,西里斯。他想,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正确面对一切家庭不和谐。他很清楚除了血脉相连带来的生理上的相似,他和雷古勒斯唯一的共同点就在于愧疚与怀疑。

西里斯相当清楚这一点。他用战斗来麻痹自己,而雷古勒斯又如何呢?

他不得而知。

甚至对于雷古勒斯的荒芜,他也仅仅只是从对方口中了解到“权利斗争”,有那么一个想法蛰伏在西里斯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突破他好哥哥的外皮显露出粗野与残忍。

“当真是因为权利斗争吗?是因为你错了,你作出了错误的选择,你作了恶,你罪无可恕,所以想要寻求解脱,还想要一个漂亮的理由。”

西里斯不相信雷古勒斯会愿意加入他们,他不相信雷古勒斯扭曲的价值观会改变,可是他希望他的兄弟能够和从前一样,即使理智告诉他那不可能。

他怀揣着某种恶意揣测他的兄弟,犹豫不决,突如其来的变故好似命运被暗下暂停键,他们用不着最终不死不休。

还有转机。

布莱克兄弟不相信着转机的可行性却期冀着其存在。

就这一点来说,他们确实是兄弟。

他们需要什么?西里斯伸出手,而雷古勒斯微笑着握着他的,甚至不需要口头许可,不需要询问对方是否允许。

西里斯试图解决问题。

他不能再逃避下去,荒芜的雷古勒斯会非常危险,即使要审判他,作为兄长他也至少要保证对方在被审判前的安全。魔法部在寻找他,预言家日报上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头条悬挂至今。

“你允许吗?”

雷古勒斯甩开他的手,仰头再灌了一杯魔幻时刻,冲西里斯挑衅地笑起来。

“                       。”

*我查到希伯来语里Deborah是蜜蜂的意思,联动一下邓布利多“老蜜蜂”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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